“的人”为文的基本功

2023-01-15 15:05:17来源:安徽商报

今天,很高兴为大家分享来自安徽商报的为文的基本功,如果您对为文的基本功感兴趣,请往下看。

商州初录.jpg

■读后  《商州初录》 

◎贾平凹/著      安徽文艺出版社

·米肖

 最近读书,为了节省时间,做饭变得潦草,自己给自己台阶———花时间做出再好的饭食,小孩也不会短时间内变得壮硕,不如省点时间读书。

        李银河回忆小时候,家里大人各自捧一本书,常常来不及做饭,下一锅白水面果腹。不都过来了么?

        这不正说明,吃差点,并不影响智商?

        书读着读着,不停赞叹击节,又忽感寂寞———找不着人交流。终于忍不住,逮住孩子跟他说:这书太好了呀。

        孩子愣头愣脑一句天问:什么叫好?

        一时语塞。

        他小时候也问一句:为什么把春天叫春天,而不叫冬天呢?同样把我问住。

        小孩从一个自然人慢慢向社会人过渡,有好一阵没问过如此深奥问题了。

        一本书,什么叫“好”?

        得从头捋捋……

        只用了动词与名词,形容词绝迹。这是最基本的。更高一层:下笔克制。散文随笔写至高处,何尝不是拼的白描功夫?

        是贾平凹的《商州初录》。

        源于一个纪录片,贾平凹供职于某城一文化馆朋友当着镜头情不自禁背诵出这书中的一个片段,这几句背后横溢的诗意,一下将我打动。转头拿过手机去当当查找,多年前的旧书了,有卖家开出三百多元高价。再查,这书有安徽文艺社版本,厚脸皮去问该社一位责编朋友,可还有库存。朋友费一番周折,终于弄到,寄给我的,并非独一本《商州初录》,而是一整套贾平凹散文书系,精装本,定价五百多元。无偿赠书,并非随意可以领走,出库前,必须通过社长签字。

        这得多麻烦!还得与最高领导细说书籍出库理由。这朋友心里一定居着一个挥着翅膀的天使。

        《商州初录》时期的贾平凹,并未暴得大名,真挚,刻苦,孤独,比起成名后技术上的熟极而流,我更爱笨拙,因为天然。这里的笨拙并非“踟蹰不前”之意,而是具有小鸡出壳的茸茸感,不过分雕琢,是璞玉。也是阿城所言的,写文章,既要有好句子,也要有平凡句子,这样才能衬出文章的奇险。我的理解,作文,与做人同质,要自然。

        商州是他的故乡,分别写有初录、再录、三录。“再录”,我最欣赏,几万字,似一气呵成。

        一名写作者的脚力,同样是书写的一个重要支撑,必须不停地走出去。不仅仅是山水、世俗、人情的描摹,而是杂糅了许多奇幻故事。有这些故事托底,他注定是个写小说的人。

        据说莫言也会讲故事。在我供职的这幢大楼某间资料室,书架上陈列有他的小说无数,我屡屡翻开,屡屡被他的语言击退了阅读兴致。或许我太浮躁了,一时捕捉不到他小说的好气息。

        语言太重要了。

        许多小说家的散文也好,王安忆、林白、迟子建等。但,许多著名小说家的散文,宛如一杯白水,太缺乏语言了,反差大极。小说的虚弱,可以用故事来掩盖。在散文面前,若没有语言,就什么也遮不住了。

        看完《商州初录》,又读《定西笔记》。贾平凹带一个司机一辆车,走一趟甘肃定西,在当地又找了一位向导。一走,许多天,成就几万字“定西笔记”。非常克制的写法,还是白描。读后,得从头再揣摩一遍,才能真切领会他所要表达的。也是海明威的冰山理论,只写出五分之一,五分之四沉于水下,慢慢琢磨。

        好作家自成一派,一串一串自动跳出来。贾平凹同样推崇孙犁。他说,从孙犁的文字里,可以看出老人的情操。所谓文如其人。现实里,许多专心钻营的人,行文颇为美妙,但,文字背后始终看不出心性。

        心性,是无法掩饰的。一个人的心性,与真挚同质,横贯到底,装不来。好比你被突然抛入一个陌生群体,三两天相处,气息相投的人自然熟稔起来,甚至,一两句交谈,便会彼此知悉。这也是场与场的吸引。

        一次,话至投机,某某文友笑言:我们俩一样傻,但我觉得我比你的傻还要好一点点。这里的“傻”,并非“白痴”之意,而是一个自然人的天真之气。挺好的,我不必自卑。

        傅雷版《约翰·克里斯多夫》首句———江声浩荡,是意译了。并非所有精通外语的人,都做得成一名出色翻译家,还是一个语言问题。纵然你做同声传译无比优秀,但,若无文学功底,同样译不好文学作品。语言,看似无比玄奥,但,又极浅显。有时不得不祭出一种叫做“天赋”的东西。

        常常必须面对一些“非发不可”的关系稿。不久前,接到一位成年人的千字文,实在几无可发。真想劝劝,文字这行饭真的不是可以随便吃得下的,连平庸都算不上,况且还要四处托关系找人发表,简介写出四五百字。这关乎做人尊严,并非我刻薄,是真的太差了,我不过是出自对于文字的敬惜之情。

        年轻时,默默写了极长时间诗歌。是九十年代中期,自觉尚可,将一首诗向一家著名刊物投去。该刊物主编深具慈悲心肠,将整首诗改成一片红,句式作了调整,寄还,让我重抄一遍,再寄他发表……

        深感羞愧的我,从此不再写诗。我非常欣赏曾经的那个拥有自省精神的自己。

        写诗,更要天赋。有人写了一辈子“诗”,那也不过是敲了一个个回车键。

好了,关于为文的基本功就讲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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